天承

目前沈溺佐莎無可自拔。
願每個閱讀我文字的人們,
能在其中感受人性之所存。

RR 溫度(下)

「上校還不打算回去休息嗎?」哈博克問正從病房走出來的菲力。

「嗯…我說要跟他換班,但是上校不肯。」

「對不起,是我沒看好那個歹徒。」法爾曼看起來很失落。

「嘛,中尉的狀況也已經穩定下來了,我們先回去吧。」普雷達拍拍法爾曼的肩這麼說。

「是。」

 

病房裡,馬斯坦古緊緊牽著霍克愛的手,想要把她的溫度深刻感受後牢牢記住。

「終於…終於不再冰冷了……」

霍克愛的狀況很好,現在只是因為失血而疲憊,所以睡著。

但是馬斯坦古卻沒有因此覺得好過一點。

上午所感受的恐懼還是沒有從他心裡消退,他也為自己只能無助的在這裡等她醒來感到憤怒。

心裡還是很空洞,在眼前的人醒來之前,馬斯坦古知道這永遠無法彌補。

「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對妳大吼,我只是…我想我是羞於面對自己的慾望吧。」他輕輕拉起霍克愛的金色長髮,細細吻著。

「我怎麼可能在大家面前說呢?說我很想用力抱緊妳,我想親吻妳啊。」

當慾望漸漸膨脹得難以掩飾,馬斯坦古只好逃走。此刻他終於看清自己的狼狽。

「莉莎……」

 

一個星期後,莉莎離開了醫院。本來堅持要讓她繼續放假的馬斯坦古敵不過她的堅持,只好准許她回到軍部上班。

 

然後,一切就像過往一樣了。

「上校,請用茶。」

「妳可以用嘴餵我我不介意喔!」

「碰!」

 

「上校,請把外套穿上。」

「可是我比較想要脫掉,襯衫一起……」

「碰!」

 

「上校……您又沒帶傘對吧。」

「對啊!我們一起回家吧!」

「法爾曼!傘交出來!」

法爾曼顫抖著遞出雨傘,卻被馬斯坦古一把推回去。

「我跟中尉一起撐就好了,我送妳回家吧!」

「下官今天比較想要自己回去。」

「這點小事不要在意啦!」馬斯坦古一把搶過霍克愛的傘,強迫她跟自己一起走。

 

一路上,兩人什麼也沒說。

霍克愛倒是有些不高興。

她當然記得自己受傷時馬斯坦古焦急的表情,卻又感到很不是滋味。

一定要等自己受這種傷了,他才會這樣關心入切嗎?

跟不久前的避不見面相比,霍克愛覺得馬斯坦古改變的轉捩點很讓人氣餒。

 

「上校,我到家了,送到這裡就好,傘就給您吧,先告辭了。」

「不行啊中尉,我剛剛發現我忘記帶鑰匙了。」又是那無邪已極的笑容。

『說謊,我怎麼可能不了解你。』霍克愛的怒火又升起了一點,想看他到底想搞什麼名堂。

「好吧,您今晚就留在下官家裡吧,但是我沒有什麼好招待您的。」

「不用不用,只是洗澡睡覺而已嘛!」為什麼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?

馬斯坦古笑著走進霍克愛家裡。

「您先去洗澡吧,您要是不早睡明天早上肯定很難叫。」霍克愛放下公事包,到臥室找了一條乾淨的浴巾交給馬斯坦古。

「為了不耽誤妳的時間,我們可以一起洗啊!」他結果浴巾笑著說。

「我很累了沒力氣開槍,上校。」語氣充滿不耐,霍克愛嘆了一口氣。

「我也沒在開玩笑。」馬斯坦古的臉突然變得有些認真,橫抱起霍克愛就走進浴室。「上校!您在幹什麼?」

「妳受傷了,洗澡很不方便吧,我幫妳擦背。」他說的沒錯,腹側的傷口不能碰到水,雖然已經沒有那麼痛,但是要舉手到背後還是很困難。

馬斯坦古解開她的上衣,拿剛剛的一條大浴巾讓她擋住身軀,只露出背後。刀鋒由前方刺入後刺穿背部,在霍克愛已然充滿傷痕的背後又添了一道新的傷口。一想到這裡,馬斯坦古又覺得有些難受。

浴室裡,兩個人都沒說話。他用熱毛巾,仔細擦拭霍克愛的背。為了不讓水沿著身體流下碰到傷口,馬斯坦古還讓霍克愛仰躺幫她洗完了頭。

「接下來的部分妳自己擦吧,我到外面等妳弄好再洗澡。」說完他就離開浴室,留下還愣著的霍克愛。

 

待霍克愛洗完澡走出浴室,馬斯坦古便向她招招手,要她在沙發坐下。

「我幫妳換藥吧,衣服掀起來。」剛才都半裸了掀起衣服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,霍克愛乖乖照做。

撕下原本的砂布是一件很痛的事,藥水讓紗布黏在傷口上,撕下來的時候牽扯皮膚就會很痛。

「啊…痛!」連沒受傷的地方都被扯得很痛,霍克愛的眼眶不小心擠出淚水。

「乖,快好了。」乖什麼?我又不是小孩了……。霍克愛在心裡這樣想,馬斯坦古只是專注著在處理傷口。

眼前的男人變得不太一樣,方才回家路上的慍怒從霍克愛心裡消退一點了。

「好了,包好了。」男子的笑容不再是假裝出來的無邪,而是率直地笑著。

「謝謝您幫下官這麼多忙,但是您該去洗澡了,時間不早了。」她撇過頭不看他,剛剛這麼生氣,現在反而有點彆扭了。

「說的也是,妳先去睡覺吧,我洗澡很快的。」沒有多餘的舉動,馬斯坦古坦率地走進浴室。

 

這樣也很不正常,照理說他應該會趁機討個"獎賞"什麼的。

 

被馬斯坦古顛三倒四的態度弄得暈頭轉向的霍克愛,走進臥房拿出一組枕頭和棉被,就睡在沙發上。

她還沒陷入熟睡,馬斯坦古就擦著頭髮走出浴室了。

「吶,妳怎麼睡在這裡?回床上去睡吧。」

「不了,臥室讓您用吧,下官睡這裡就好。」

「我說,這裡是妳家,不要再用敬語了。何況妳身上有傷,怎麼能睡在沙發上。」

 

馬斯坦古不等她反駁,又抱起她走進臥室,讓她躺好蓋好被子,轉身就要去睡客廳。

直到此刻,霍克愛終於忍不住了。

「上校!您真的很奇怪!您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
「奇怪?怎麼這樣說?」

「依照您平常的做事邏輯來思考,您怎麼可能會乖乖回去睡客廳!」

「我平常做事到底是什麼邏輯啊⋯⋯」有一種被誤解地很深,可是又沒辦法為自己辯駁的感覺。

「還有!您幾天前對我避而不見,現在又突然這麼殷情熱切,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因為我受傷嗎?您認為我是為了您而受傷的,所以才這麼做嗎?」

「……」

「一定要等到我受傷,您才會這樣關心我嗎?那幾個星期又算什麼呢?」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,霍克愛嚇了一跳。

「莉莎……」

「啊…抱歉,我在說什麼啊……下官失禮了,對不起。您早點休息吧,晚安。」霍克愛將自己矇進被子裡,轉過身背對著站在門口的馬斯坦古作勢要睡覺。

「不是這樣的……」馬斯坦古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
「不是這樣的…莉莎……」他悄悄坐近她身邊,單手支著頭,一手環繞霍克愛的身軀,並小心不要碰到她的傷口。

她的身子正微微顫抖,眼淚不受控制的滾落在枕頭上,卻倔強的不肯轉頭。

「我在醫院的時候已經說過了,那幾個星期,我只是不敢面對我自己而已。」

「那跟你逃避我有什麼關係?」霍克愛終於忍不住大聲問他。

「嘛,我在醫院已經說過了耶,一定要再說一次嗎?」

「你在醫院說給誰聽啊!我又聽不見!」

 

「因為我想用力抱緊妳,我想親吻妳。」馬斯坦古將臉埋進她的頸肩。

 

「……」

「我怕一碰到妳,我就會忍不住了。但是我不能在大家面前這麼做啊,我以為只要忍耐一陣子就好,但是越忍耐,我就越來越忍不住,最後只好盡量不要跟妳見面。」霍克愛緩慢的轉過身。

「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要對妳忽冷忽熱,我只是在強迫自己。但是那天,妳的體溫越來越冷的那一天,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。」馬斯坦古的聲音竟然有點哽咽。

「我還沒有好好抱緊妳啊……」

我不能失去妳。一天,不,一秒都不行。

 

馬斯坦古輕輕用臉摩娑霍克愛發燙的面頰。「是我不成熟的慾望害妳受傷的,所以我不能在這時候,憑著慾望對待妳,我不能這麼任性。」

馬斯坦古失常這麼久的原因終於獲得解答,霍克愛覺得好氣又好笑。

「你是笨蛋嗎?」

「妳怎麼這樣講啊!我也很辛苦耶⋯⋯」馬斯坦古有點賭氣地說。

「這種事……說出來就好啊。」

霍克愛將臉埋進他的胸膛,聽見他逐漸加速,卻強壯而平穩的心跳。

 

「我終於能好好抱緊妳了……吶,莉莎,可以進行下一個階段了嗎?」

霍克愛輕輕地笑著,逕自將雙唇靠近馬斯坦古。

 

這才是羅伊。馬斯坦古啊。

 

即便終於能傾瀉累積已久的慾望,馬斯坦古的動作還是很輕柔。

 

妳的體溫炙著我,溫暖的感覺從身體裡湧生而出。

我不會忘記妳,也絕對不會忘記這溫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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嚴格來說

這是我執筆所寫的第一篇同人


自己再看一次之後覺得好羞恥⋯⋯


感謝您撥冗閱讀

祝您愉快


天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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